服务热线:13955133297
杨娟人物画展
发布时间:2018-07-29       阅读次数: 28600
            杨娟 (涓子),豫西人氏,大学副教授;毕业于河南大学美术系、河南教育学院中文系、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首届研究生学历班;现为中国国际书画研究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学术论文《中国美术教学改革构建》《新世纪美术素质教育》《写意精神是艺术的灵魂》《中国画写意性思维及观念的形成》《中国画写意精神刍议》等十多篇分别在国家级、省级获奖并分别发表在《美术观察》《美术大观》《教学评论》等国家级刊物上;出版四部美术专业教学用书和《杨娟画集》《杨娟写生作品集》《涓子水墨人物》《墨痕》等。作品《秋韵》《风情》《天界子民》等分别获河南省中国画展一等奖和优秀奖;2008年《眸》搭载“神州七号”飞船遨游太空;2012年《观战》获“话说武当”全国中国画作品展优秀奖;12月作品《午阳》入选全国第三届中国画线描展;2013年《掘进队》入选全国中国画作品展;2014年3月《追光者》入选“八荒通神”中国画作品展;《暖风》入选邓小平诞辰110周年全国名家邀请展;9月《生发》入选“吉祥草原”全国中国画作品展;《拓荒曲》《矿工图》《甜》《秋韵》等十几幅作品被文化部、中国美协、中国国家画院美术馆、日本、新加坡、韩国等友人和收藏机构收藏。




 



 



 



生  命  之  重

若岚


        也许是命运的摆弄,打从记事的那一天起她就与绘画结下了不解之缘。从此一种浓郁的生命情怀深深地烙在了这位弱女子的脑海,成为一生一世不弃不离的追求。 “十年磨一剑”。杨娟就是这样在感受生命之重的悲情凝重、素朴稚拙的氛围中走上画坛,用自己的心境去叙说中原人类文明史的深切感受, 她真挚的情感、洒脱的笔墨点燃着激情,纯粹而无谓的叙写着生于斯长于斯的土暮群体。故而杨娟的绘画在当今的画坛有了自己的鲜亮,那种独有的“一方水土一方人”的精心打造,深深地传达出底层人类生活的滋味与困苦,迷惘与俳徊、希望与夙愿已成为农耕文明最后一抹亮光的极致涂抹。 人们从她的画作中,不难感受到她画笔的沉重与脚步的稳健。曾几何时,她用一个女人的嗅角和心力,在豪杰辈出的土地上去感悟“齐鲁青未了”的滋味,在荒蛮的故地去参禅“燕赵悲风”韵致,或为从张择瑞清明上河图里的那艘木舨,潮流而上,飘过盛唐的土塬,淅洒着石壕暮雨,仿佛洌洌的旗风下,一队队人马披着蓑衣唱着纤歌,高挺着头从河域栈道上逶迤前来,最后幻化成为敦煌里的一幅飞天。 这就是杨娟同脚步和画笔在丈量自己艺途的剖面。 这些在傍人看来多余的举动,却为杨娟的沉郁画风做了最为有力的铺垫。行走天下,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根,在放慢了脚步那一刻,用目光停留在漫长岁月下的那塬、那土、那水、那人。在放慢了脚步那一刻,是生活的馈赠,杨娟肩头的担子更多的是责任,为妻、为母、为师,阅人无数,何来一种轻松感?“天行健君子将自强不息”,这唤起的内心深处的格斗,注定将自己囚束于画室,于自己躯体极限的抗争,宣纸上渲滞出亢奋的精彩,成为践行传统与现代画理的证明,不囿成见,师古则不拟古,兼容并蓄,用古今众长,浇自己胸中块垒,“为伊消得人方悴”。 其实,放慢节奏,我们观现今杨娟的画作,在前守传统的规矩时,仍能看到大师的影子,这与她脱变前所学油画专业有关,也正是扎实的功力,成为飞升羽化由必然王国到达自由王国的不二法门。 

      近年来,人物画在艺术形式语言上的面貌日趋多样,但又失之偏重形式、技巧的因素,弱化了人本身的精神内涵。故而在偏执近乎花俏让人不知所措的状况下,必然导致畸形格局。面对现状,杨娟似乎做了苛意的选择和有意的逃避,首先题材上她选择了赋有时代气息和具现实意义的辛苦劳作中的矿工兄弟和豫中、豫西生于斯长于斯的无数劳动群体,他们的存在与生活,是一种朴素无华、云淡风轻、默默无闻的静谧世界,近乎“与世隔绝”。从远古走来,人们寓居在天园地方,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其实这种“慢城时代”最是我们人类的生活方式。不太富裕落后贫瘠,打磨出最为质朴的生活底色,这里的人们憨厚、老实、本份,人与人充满着善良与亲和,这种“诗意的栖居”,也只有现代发达的生产力才将其彻底的打破,轰鸣的机器将耕牛视为动物园里的猎奇,一种浮躁的局面终于显现,一座座农舍被焕然一新,一片片耕田被高楼林立,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不得不弃离祖祖辈辈安于职守的田园生活而弃家远离,重新打造一番“时尚生活”。当年轻人离开家园,走到阳光下遭受风薅日晒时,然而杨娟在把握捕捉这一历史瞬间的时刻,表达对象的眼框里浸着泪滴,透着迷惘和惋惜。这种结果无疑于乡土塬上一场瘟疫,使生存在此的人们心灵遭到了空前的浩劫。 其次,细品杨娟的作品,最为显眼的画面被单一的墨色所覆盖,这恰巧是中原人生活状态最为原始的底色,这种“熟悉的陌生”,一方面真实的还原了表现物类的本来面目,另一方面则尽量摒弃了绘画中颜色的主体地位,这就是特定历史背景条件下画家“随类赋彩”的高明。故而杨娟在表现中原地域人物特质的同时将“似”提升到“神”的地位。传承了远古画坛的沉郁之风,到了“类已非类,情同此情”的准确把握,这种智慧的释放,使刻画的对象“生机勃发,历历在目焉”。 杨娟的成功,凭藉着她个人修养与学识,找到了一个传统与现代的突破口。中国画的创新与变革,即是完善自身艺术语言与点、线、面的过程中,找寻古代文化特质与现代语境的结合。即对传统笔墨程式化的突破,又要具有新的表现样式,从而递升到作品感人的深厚内涵。杨娟的水墨人物憨畅淋漓,洒脱洗练,在把握人物传神的基础上,笔墨凝重、厚实,线条迟涩、老辣,在背景的选择上采用古意拓展和现代意象造景,拟古则古,拟今则今,跌宕起伏的水墨,肌理斑驳,相互渗透,浓淡干湿的对比,为古塬人物造像达到了氤氲纷呈的境界,即舒缓地传达古代水墨的韵致,又自在地张扬着现代气息,创造出“笔墨当随时代”的个人风格。

      应该说杨娟心底想把自己生活过的这块热土塑造为田园牧歌式的洒脱,她的性情与才情决定了她不能刻意的去把握、去改造。因为现实这里还不富裕,生活在本土的人们,还不得不去为“五斗米而折腰”,也正是这种悲情式的关注,奠定了杨娟沉郁怆然的画风,是它把独特的底层土著民族推上了时代的艺术殿堂,造像般的展示,洗炼的笔触整体上表达了她驾驶题材的才情与逸致。 杨娟笔下人物的造型特点尤为鲜明,她打破常规的再现对象,用独特的视觉语言主动的寻找自己的造型意识,达到触及心灵的精神内涵。在充分塑造人物个性的同时,设色和用墨,是由最初的青涩到纯熟的大化,利用水和墨的碰撞以及黑白灰的层层积压,水墨的构成与沉着的色彩运用,最终形成浓郁的苍然画风,极富沧桑感和负重感。其实这些技法的精娴运用,为聚焦人物特质均起了奠基作用,她利用相对写实与主观抽象的相互映衬,在有序展开的浓淡纷呈中,构成了一种极具时代气息的视觉和弦。 沉言寡语的杨娟,写下感言“我为平民说我话,我为众生言我语......人作为永恒的生命符合,负载并把握着不同历史时期的方向转换与精神取向,在艺术本有的天命中,以最原始和素朴的姿态呈现这个时代最可宝贵的东西——灵魂的净化与良善。当我翻拣着原初的心印,尽管事与愿违,但灵魂深处的那份真切感受和希望,始终是我前行的航标……人应该为善而生,为真而活,为美而创造,为人类的进步而奉献……”这便是杨娟艺术坦言与自白,这是一种脱离时尚,无有铅华功名利禄的承诺,如生命之重。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杨娟的生命方式会伴着土塬上动情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土,秋风卷起人们彼此的旧影,歪斜的田埂小路,老汉扶着一挂残犁,扬着尾巴的牛叫着,天际映显一捧辉光打亮,浑然为一幅幅历史的动静!当这里人们无拘无束地在乡场田间轻吟曾经的风韵流年,那额头的汗珠风干为剔透晶莹的琥珀,素朴的画面无味无香,却值得让人珍藏到时光纪年的无限。 杨娟的画如斯而已,这便是黄土塬上刮过的一缕清风,一丝白云,一尘细土,一股涓涓细流,形成永恒的时代印记。  (著名文艺评论家     若岚)